光緒皇帝 描線 & 上色    

光緒流傳最廣的是這張肖像,在當時的明信片裡最常見。這是十年前以代針筆畫出,前幾天再重新用 Photoshop 去背、修正與上色後的畫稿

 

認識光緒皇帝的第一本書,是台灣商務印書館出版的《 光緒傳 》。整體而言,它的內容觀點還稱得上中肯、客觀,可是每一個章節的敘述手法卻又過於學術化,往往會讓一些缺乏耐心的讀者們敬而遠之。但剛好就是這本書,讓我一改過去因為教科書的枯燥內容而對清末時代毫無興趣可言的觀感,對於光緒個人的一生遭遇也有了更進步的了解。

清德宗光緒皇帝 —— 愛新覺羅.載湉,是清朝入關後的第九位皇帝。他那短暫而悲苦的一生令人嘆息,畢竟這個帝位非己所求,而向來「 嗜權如命 」的慈禧太后,也從來就沒有真正地把最高權力歸還給皇帝。在戊戌「 政變 」之後,她更是不惜把這位親手扶植起來的外甥兼內姪視為主要政敵,變本加厲地對他施以最嚴密的監控與迫害。講得再極端一點,就是給予精神上的虐待。原因是太后深怕因實行改革開放的政策,而受到國際高度認同的光緒帝,會藉著西方列強的勢力取而代之。

平心而論,除了清廷官僚制度的腐敗、擋不住的時代潮流等不利因素之外,回顧光緒帝的成長軌跡,不難發現他確實存在著矛盾的性格:本性柔弱、膽小的他,歲時( 虛歲 )被迫離開父母,形同無依無靠的孤兒。天生體質羸弱的小光緒,不僅在入宮後的起居生活時常乏人照顧,挨餓也算是常有的事;年滿五 ~歲起( 虛歲 )就必須接受僵化刻板,顯然已不符時代需求的傳統帝王養成教育,加上每天還有應付不完的繁文縟節,在在都迫使著小光緒的心智必須超齡成長,導致他從此失去了幸福、快樂的童年。

「 日理萬機 」的慈禧太后平時對於小光緒的日常生活不大過問,可是並不代表完全撒手不管。她會特別緊盯著小皇帝的功課學習和禮儀規矩,而且管教起來就顯得疾言厲色,使得經常遭到「 皇爸爸 」嚴厲訓斥與處罰的光緒,在心理上逐漸產生了畏懼太后的巨大障礙,口吃的後遺症終其一生都無法克服。在精神和情緒的控制方面,也隨時處在緊繃、壓抑的狀態而無從宣洩,長久下來便形成了暴躁的脾氣,以及缺乏自信( 似乎只有在太后面前才會如此 ),任性又叛逆的個性。他的性格還有另一項特點就是倔強又固執,對於將要執行的事務一旦下了決定,旁人就難以改變其意志,但是往往又過於求好心切,容易急躁衝動、欠缺深思熟慮 —— 他向來就是「 急驚風 」的行動派。

受到割地賠款的屈辱之後,光緒帝在思想上有了極大的躍進,積極主張維新變法。為了更進一步了解國際局勢、苦尋救國良方和政經人才,他時常汲取各種有助於改革的資訊、聽取各方人士的意見,甚至還主動研讀聖經、勤學英文;在外交禮儀上,他摒棄了以往鎖國封閉的「 天朝思維 」,力圖改變接見外國使節的傳統規定,與世界接軌。這種奮發圖強的精神,讓關心國家前途的知識份子為之振奮而紛紛仿效,一時之間在社會上形成了一股求新求變的風氣,就連西方人士對於這位年輕的皇帝也開始產生注意與好奇。美國的傳教士何德蘭( Isaac Taylor Headland )在著作裡就寫道,他是「 第一位身坐龍椅而臉卻面向著未來的人 」。遺憾的是,政治經驗極為生嫩的光緒皇帝,開始就沒有徹底認清穩住慈禧太后的重要性,完全輕忽了強大而頑固的保守勢力。向來急於求成的他,既缺乏以退為進、等待最佳時機再出手的隱忍精神,也沒有在暗中積極培植效忠自己的鐵桿班底,或是說服、拉攏,爭取身居高位且具有影響實力的人士支持,以便奠定權力基礎的政治權謀,更無趁機一舉剷除后黨的狠辣作為,最終導致自身與國家的雙重悲劇,著實令人惋惜。

自從「 政變 」之後遭到軟禁,直至生命終結的最後十個年頭,光緒對於政治的理想與抱負並未消失,有如小說改編而成的電影 The Shawshank Redemption 所圍繞的主題那樣 —— 「 希望 」往往是身處逆境的人們得以生存下去的原動力。他深信自己還年輕,將來一定能夠再度執政,為了做好復出的準備,同時對於西方的歷史演進、財經、憲政發展史與法學理論 …… 等各方面的知識求知若渴,居然向內務府開了多達三、四十種以上的書目單,在無師自通的情況下加以研究。「 好學不倦、博學強志 」也是光緒帝的人格特質之一,只可惜殘酷的歷史並未給他東山再起的機會。

至今人們大多看見的,只是那位在政治上徹底失敗,甚至為此付出生命代價的懦弱皇帝,而且總是嗤之以鼻地認為他不過是個任由太后操弄的無能傀儡罷了。個人以為,像這樣自小生活在深宮中,既不熟悉人情世故又無防人之心,單純的只有滿腔理想之人,的確不宜涉入爾虞我詐的政治世界。可也就只有這樣的人選,才能符合慈禧太后延續權力支配慾望的需求。然而,「 成王敗寇 」絕非評論歷史人物功過的唯一準則。光緒皇帝最可貴的地方就在於:當甲午戰爭戰敗、國家面臨存亡之際,他竟不甘淪為亡國之君和慈禧的「 橡皮圖章 」,明知自己掌握的權力極為有限,卻還是不顧一切地放膽嘗試,勇敢地將自己的想法付諸行動。英國的一家報紙在報導光緒帝逝去的消息時,就有這麼一段值得深思的話:「 如果這位已故皇帝所推行的改革獲得成功,中國將會是另一番模樣,可惜歷史的機遇一旦錯過,便無法挽回。 」是啊 …… 雖說「  歷史不容假設 」,不過在了解他的改革熱忱和不幸的遭遇之後,還是令人激起無限的想像:假如,慈禧太后自始即如同當年孝莊文皇后輔佐康熙皇帝那般,誠心而無私的從旁協助小皇帝執政、戊戌變法有如明治維新那樣的成功、熬過多年的「 精神家暴 」之後的他,得以重返政治舞台 …… 那麼後續至今的歷史不知將會呈現出什麼樣的面貌?

 

各時期的相片 畫像和明信片裡的光緒帝.jpg

據說光緒和珍妃曾經留下許多相片,但流傳至今的卻很稀少。也許是慈禧在懲罰珍妃的時候也順便銷毀了吧?( 如果真的有這些相片存在的話! )上面是目前在網路上還可以看到的,光緒從幼時至維新時期的相片、明信片與畫像,由此大約可以了解光緒本人的相貌。

 

資訊補充

現在網路發達的時代,想要查找光緒皇帝的相關資訊並不難,只要有旺盛的求知慾和無敵的一指神功,就會有一「 脫拉庫 」的網站任君挑選。以下是我比較常流連的網站:

北京故宮博物院

維基百科 - 光緒帝

鐵血網 - 光緒

光緒之死

光緒紀念館

華夏文明

百度 - 光緒吧

千思萬緒

清西陵

老照片中的大清皇族

晏遇的光緒紀念館

 

 

光緒傳.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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