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廢柴雜記

《凡爾賽玫瑰》在盜版時代的名稱是《玉女英豪》，早期的港版還取名《女強人奧斯卡》，之後漫畫與動畫傳到歐美則稱為「Lady Oscar」。我在學生時代看完這套漫畫之後並沒啥特別的觀感與興趣，直到最近挖出來「複習」才後知後覺地感到這裡面有許多很有意思的歷史連結，如果沒有認真細究還真是難以分辨真假，我想這是它之所以成為「經典」的原因之一。這部連載完結已近五十年（1972 - 1973）的作品至今已經有許多精闢的分析與評論，法國的論壇甚至還有粉絲竟認真地找出奧斯卡的父親原型歷史人物 ——  法蘭索瓦．奧古斯丁．雷尼爾．德．賈爾耶斯（François Augustin Reynier de Jarjayes ，1745 - 1822）的受洗證明、死亡證明與子女的出生證明等文件呢！ 即便如此，故事中還是有一些令我個人非常感興趣又很少被《凡》粉提及的「冷」歷史，例如這支懷錶。

亞伯拉罕．路易．寶璣（Abraham - Louis Breguet  或翻譯為布雷蓋，1747 - 1823）是一位瑞士的著名鐘錶師。他在法國與英格蘭學習製錶技術，發明出擒縱器（Escapement），還有陀飛輪（Tourbillon）、捲繞機制（re - winding）與雙層游絲（overcoil，游絲加上提高的圈外線圈之改良，因此亦稱為「上繞游絲」）等等，所創作的鐘錶被廣泛地認為是最美麗與極高科技成就。

他的許多作品之中有一支編號 No.  160，名為「瑪麗．安托內特」的懷錶，相傳當時訂製的客戶要求保密，因此引發世人的遐思與猜測。比較出名的是以下兩種推論：

瑪麗皇后與漢斯．菲爾森伯爵

第一種說法是護衛皇后的一位軍官仰慕者在 1783 年所訂製的，不少人立刻猜測那位神秘的軍官仰慕者就是漢斯．亞克賽爾．馮．菲爾森伯爵（Hans Axel von Fersen 或是翻譯為「費森」，1755 - 1810），因為他是眾所周知的皇后情人，把它當作皇后生日的驚喜而委託寶璣製作的說法似乎頗為合理。

第二種傳聞是向來注重時尚、生活奢華的瑪麗皇后原本就是個「超級鐘錶粉」，對於寶璣所製造的鐘錶更是情有獨鍾，因此她為自己訂製了一支。

不管誰是那位神祕的委託者，他／她給寶璣的要求只有「務必匯集（當時）所有已知最複雜的製錶工藝」並且「盡量採用黃金替代其他金屬；附屬裝置（即複雜性）盡可能豐富，並且能夠變化多端，沒有製作期限與成本的限制」，這樣的條件等於是讓寶璣能夠不計成本、盡情揮灑自己的創作才能。

 在博物館展出的原版 No.160

這款自動上鍊的懷錶直徑為 63 mm，由八百二十三個零件製成，擁有二十三種功能。鑲有藍寶石、一個十八克拉的金質錶殼，一個白色琺瑯錶盤和另一個石英水晶錶盤，是具有價值無法估量的傑作，裡頭包括當代設計已知的所有功能：三問報時（時、刻、分）、萬年曆的日期、星期及月份顯示則分別設於二時、六時及八時位置。十時位置指示民用時與太陽時的時差。表盤中央備有跳動時針和分針，以及前身為計時指針的獨立大秒針；小秒盤則設於六時位置。四十八小時動力儲備顯示及雙金屬溫度計並列而置。還有月相、 擒縱器、金質擺輪游絲，以及雙重防震 …… 等， 被認為是世界上結構最複雜的手錶之一，有時被暱稱為「手錶的蒙娜麗莎」。

按照一般普遍流行的說法，它的製作時間長達四十四年（1783 - 1827，Swatch Group 官網的新聞稿也是這麼寫的），寶璣過世後由他的兒子安東尼．路易．寶璣（Antoine - Louis Breguet ，1767 - 1858）再花費四年的時間才完成。此時瑪麗皇后已去世三十四年，菲爾森伯爵（假如他真的是委託人的話）也已故去十七年。

這支在現代的鐘錶收藏家的眼中已是「傳奇」的懷錶，根據傳聞，後來出售給馬奎斯．德．拉．格羅耶侯爵（Marquis de la Groye of Provins），他曾於 1838 年把這只懷錶送回工作室修理，但不知為何沒有領回去。因此又產生第三種較不為人知、很少人注意，也和瑪麗皇后無關的假設：1783 年懷錶製作的委託者應該是海軍部長和法國元帥查爾斯．歐仁．加布里埃爾．德．拉．克魯瓦．德．卡斯特里侯爵（Charles Eugène Gabriel de La Croix／Marquis de Castries，1727 - 1801），而 1838 年將手錶帶回寶璣工作室的人也許是他的孫子愛德蒙．歐仁．菲利浦．赫庫勒．德．拉．克魯瓦．德．卡斯特里侯爵（Edmond Eugène Philippe Hercule de La Croix de Castries／Edmond de La Croix de Castries，1787 - 1866）。

這個論點的基礎是，寶璣工作室的檔案紀錄常常拼錯字：客戶紀錄錯把「克魯瓦」（Croix）拼寫成「格羅耶」（Groye），而當時的海軍部長兼海軍元帥卡斯特里侯爵的名字之一正是 Marquis de Castries；Croix 則是拉．克魯瓦．德．卡斯特里家族（de La Croix de Castries）的全名。

查爾斯．歐仁．加布里埃爾．德．拉．克魯瓦．德．卡斯特里侯爵

懷錶維修好之後，幾十年來一直保留在寶璣公司的手中。在 1855 年世界愽覽會中，這款編號第 160  號的寶璣鐘錶連同其他後續的作品一起展出，完全沒有提到「瑪麗．安托瓦內特」之名，它是因為高達三萬法郎的製作成本估價而為之轟動。

1887 年它賣給一位名叫史賓塞．布倫頓爵士 （Sir Spencer Brunton，1846 - 1901） 的英國收藏家，他一共支付六百英鎊，相當於一萬五千法郎左右，是最初價格的一半，但仍然是一筆可觀的金額。這份由愛德華．布朗（Edward Brown）簽署的銷售檔案將這款懷錶的名稱記載為 No. 160 Montre perpétuelle （永久手錶），亦未提到「瑪麗．安托瓦內特」的名稱。

這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因為我注意到在 1794 年份的銷售紀錄手冊中，No.  160 就已標註名為 perpétuelle，而非 Marie Antoinette （寶璣製作的懷錶至少有五十支都是「 perpétuelle 」永久）。它只有按照數字的順序紀錄手錶，沒有記載完成或銷售日期。 大概是書籍或網站上提供的圖片不完整，所以我尚未看見上述第三推論任何一位的名字。難怪還是有人認為它自完成以後就一直保留在寶璣工作室中沒有賣出，直到 1887 年。

但是，假如前面兩種猜測之中有一項是成立的，那麼就有可能是因為皇后去世後，她的名字已成為一種禁忌，尤其是在奧地利的皇宮內，久而久之被世人逐漸淡忘，所以這支懷錶完成後才沒有冠上皇后之名。

換句話說，這一切都是 ...... 眾說紛紜。

不論如何，時至 1983 年 4 月 16 日，當世界的鐘錶收藏愛好者得知它在伊斯蘭藝術博物館（Museum for Islamic Art）與其他鐘錶一起失竊的消息時心痛不已，以為它將就此會和其他許多的歷史文物一樣在這地表上永遠消失，於是在 2004 年時寶璣錶業集團的母公司（1999 年收購），世界最大的手錶製造商斯沃琪集團（Swatch Group，又稱為「 史華曲 」）總裁尼古拉斯．哈耶克（Nicolas G. Hayek，1928 - 2010）決定複製這支具有歷史意義的懷錶。經過長達四年的研究與重組，全新的「瑪麗．安托瓦內特」懷錶於 2008 年 4  月問世，它被放置於華麗木盒之中，木盒的原料源自凡爾賽宮的一株橡樹，據說瑪麗皇后曾於此樹下休息。就在這支複製錶款即將完成時，現值三千萬美元的「瑪麗．安托內特」終於在 2007 年 11 月被找到，目前它已經安全地回到位於耶路撒冷的伊斯蘭藝術博物館，在先進的警報系統與防彈裝置保護之下開放展示中。而這款按照原件精密複製出來的懷錶，寶璣公司為了與「本尊」做出區隔，將它編號為 No. 1160。

複製品 No. 1160

Swatch 集團總裁尼古拉斯．哈耶克與橡樹盒裡的 No.1160

最後，關於瑪麗．安托內特與寶璣的鐘錶還有一個傳說：1792 年瑪麗皇后一家人被囚禁於「聖殿塔」 （Tour du Temple）的時候，她又委託寶璣製作一支構造比較簡單的懷錶，並且在很短的時間內就送到她的手上，1793 年 10 月 處決之前手裡仍然拿著它。這項真實性令人存疑，因為那時她的雙手已被綁在背後，坐上簡陋的囚車遊街後才被帶到被處決的地方。

儘管這款深具十八世紀代表性的精密懷錶，究竟是何人催生的答案依舊無解，可是人們總是針對第一種傳說有著許多「浮想聯翩」的空間，畢竟瑪麗皇后與漢斯．菲爾森的神祕戀情向來就有浪漫悲劇的色彩，也是故事創作的好題材。

《插曲 8 ：瑪麗．安托內特》的故事很顯然的是上述第二種推測，只是做出一點點「異動」：懷錶是由亞伯拉罕．路易．寶璣費盡心血與後半生的時間獨立完成的，年份也大大提前為 1802 年，這是根據工作簿上記載的時間而來。不過有些學者針對工作簿做出進一步研究結果，它的實際完成年份應是 1820 年，而且在 1812 - 1815 年期間的製作者是寶璣工作室的一位頗有天分的弟子，這位名叫做米歇爾．韋伯（Michel Weber） 的學徒在完成懷錶的大部分結構之後也得到應有的報酬。

讓．保爾．瑪拉

1793 年中旬法國大革命已進入「恐怖政治」時期，凡是被「救國委員會」認定有反革命傾向、叛亂嫌疑，以及與貴族、皇室有關係的人們皆感到風聲鶴唳，若不設法逃亡大約都難逃一死。寶璣和著名的政治理論家與醫生讓 - 保爾．馬拉 （Jean - Paul Marat，1743  – 1793）是好朋友，這點在插曲的故事裡也有提到。就在那年，馬拉發現好友之名竟然出現在處死名單上，原因是這位製錶師和皇室的友誼 —— 他的許多客戶都是歐洲，包括法國的皇室與貴族、社會名流。作為早期曾經營救過自己的回報，馬拉拿到安全通行證，讓寶璣得以在他遇刺身亡一個月之後，以及更「誇張」的《嫌疑人法案》施行前一個月又五天，以「每年一次的商務旅行」為由平安逃回瑞士，之後再轉往英國，直到政治局勢漸趨穩定的 1795 年 4 月 20 日才回到巴黎重新開業。

至於最後傳說中的那支後來訂製的簡單懷錶，則變成忠心耿耿的雷尼爾．傑吉爾將軍從亡妻的遺物中找出，再請人送進監獄給她的。在歷史上她確實有一支金錶，那是做為奧地利女皇的母親，送給么女的最後紀念品。「卡佩的遺孀」曾經多次在保皇黨的支援下嘗試逃獄，為了杜絕她再與外界聯繫策畫逃亡，身邊僅有的物品：金錶和戒指、收藏孩子們一小束頭髮的小金盒和書寫文具全部都被國民公會沒收。

這裡既然已提起傑爾吉將軍，那就順便講一下他的原型人物賈爾耶斯中將：法蘭索瓦．奧古斯丁．雷尼爾．德．賈爾耶斯，陸軍軍事工程（génie militaire ）防禦工事部隊的副官（Aide de camp）出身，曾有兩次婚姻（1770 年與 1787 年），第一任妻子是他上司的姪女，兩人相差九歲，育有一男一女。第二任妻子是寡婦，前任丈夫是一位音樂家，瑪莉皇后的豎琴老師。賈爾耶斯伯爵夫人在凡爾賽宮內擔任第一女總管，與雷尼爾之間只有一個女兒，但是沒有像漫畫的設定那樣，把她當作男孩撫養。

賈爾耶斯的中將（少將）軍銜是 1815 年由路易十八授予的。1790 - 1793 年期間，他時常與漢斯．亞克賽爾．馮．菲爾森在一起。身為忠貞的保皇黨軍人，曾與其他同夥計畫過兩次營救皇后的行動。第一次在「正傳」與《插曲 3 ：漢斯．菲爾森》 裡都有提及，只是過程做過更改與省略。時間是 1793 年 1 月路易十六被處決十四天後，他曾策畫把皇后一家潛送到英國，最終因為有傳言巴黎各出入要道已封閉，來往的車輛必須接受嚴厲的盤查，實在無法掩護全部的人逃出（皇后、兩個孩子與路易十六的妹妹伊莉莎白夫人），同時瑪麗皇后也不願意拋下兩個孩子獨自逃離，還有間諜已混入其中的疑慮，使得同謀者臨時退縮而失敗，不過她還是委託將軍把一封信和一枚用蠟製成的戒指帶給菲爾森，並交代他把路易十六的遺物與信件交給普羅旺斯伯爵（comte de Provence ，路易十六的弟弟、後來的路易十八）與其家人。

第二次則是故事省略掉的，發生在 1793 年 8 月 28 日至 9 月 3 日晚上的「康乃馨陰謀」 （Le complot de l'œillet，又稱為「紫丁香陰謀」），也是她被處決前最後一次的營救行動。一旦逃脫成功之後，瑪麗皇后將與賈爾耶斯伯爵夫人在位於利夫里 – 加爾根（Livry - Gargan）的 Berceau 城堡會合，之後再逃往德國，可惜這場堪稱最接近成功的逃獄計畫仍然以失敗收場。

關於寶璣懷錶的虛構故事還出現在最後一篇《插曲 9 ：羅莎莉．查德烈》【 註 】，那支從漢斯．菲爾森身上掉出來的懷錶，背面刻有代表他自己與瑪麗，安托內特的 A 和 F  的字母，是否暗示著原作者池田理代子也認同第一項猜測呢？

 【註】 若非這套漫畫，這位「 第一女配角 」 羅莎莉．拉莫里埃爾（Rosalie Lamorlière  1768 - 1848） 在法國歷史中幾乎算是已被遺忘的人物，許多讀者也誤以為她是虛構的角色。瑪麗．羅莎莉．德拉莫里埃爾（Marie - Rosalie Delamorlière）來自鄉村，父親是一名鞋匠，有六個兄弟姐妹。由於法國大革命期間宗教遭到鎮壓，因此她刻意省略聖母瑪麗亞的「瑪麗」，亦省略姓氏開頭中的 de ，因為聽起來與貴族相同，所以自稱為「拉莫里埃爾」（Lamorlière），以免被誤解。儘管從未結過婚，卻有一個與自己同名的女兒瑪麗．羅莎莉．德拉莫里埃爾（Marie - Rosalie Delamolliere）。 她大約在二十五歲時是裁判所附屬監獄（革命法庭看守所） 典獄長的僕人，並在那裡工作了六、七年（1792 - 1799）。除了瑪麗皇后之外，也曾負責照顧失勢的革命家羅伯斯比爾 （Maximilien François Marie Isidore de Robespierre 1758 – 1794） 與路易十五最後的情婦杜．巴利夫人（Madame du Barry 1743 – 1793）等人。

羅莎莉的晚年在瑪莉皇后的女兒安古蘭公爵夫人，瑪麗．特蕾莎．夏洛特（Duchess of Angoulême ，Marie Therese Charlotte 1778 - 1851）的幫助下，於病人收容所度過最後的日子，每年還有二百法郎的退休金。1848 年 2 月 2 日在塞弗爾街（Rue de Sèvres）的臨終關懷醫院去世，享壽八十歲，葬在蒙帕納斯公墓（Cimetière du Montparnasse）的萬人塚中。

在拉雪茲神父公墓（Cimetière du Père - Lachaise）裡，有一個拉克魯瓦（Lacroix）的家族墓碑背面，有一段她的女兒紀念母親的銘文：「紀念我的母親羅莎莉．德拉莫里埃爾，瑪麗．安托瓦內特皇后在囚禁期間共度最後七十六天的人。基於服務的需要，表現出溫柔和尊重。她於 1848 年 2 月 2 日去世，享壽八十歲。請為她祈禱」（A la mémoire de ma mère Rosalie Dellamolière dernière personne placée 76 jours auprès de feu la reine Marie Antoinette dans sa captivité pour le besoin de tout son service dont elle s'acquitta avec douceur et respect. Décédée le 2 février 1848 à l'âge de 80 ans.  Priez pour elle.）。

她唯一的畫像據稱已經遺失。

《插曲 9》的內容是池田理代子繼《凡爾賽玫瑰》之後．於 1986 - 1995 之間的連載作品《英雄交響曲》（栄光のナポレオン - エロイカ）部分劇情之延伸：1795 年的葡月政變之後即跟隨拿破崙四處征戰，立下汗馬功勞而深受器重的亞蘭．德．索瓦遜將軍和仍然是新聞記者的好友貝爾納魯．查德烈眼看拿破崙即將稱帝，為了不讓隊長、同袍們犧牲的革命成果付諸東流而一起密謀刺殺行動，最後事跡敗露的兩人，在拿破崙面前遭到一群守衛射殺身亡。在此之前貝爾納魯曾經要求羅莎莉與獨子法蘭索瓦（取自奧斯卡的中間名）前往瑞典安頓下來，卻沒有告知原因；捐軀多年的奧斯卡在這部作品中僅是沒有露臉的「回憶式」人物。東立出版社曾經發行過這套漫畫（第一版本，一共十四集），可惜至今無再版。順帶一提，貝爾納魯．查德烈雖然是虛構的，可是有所本。原型人物是律師兼記者德穆蘭，只有一名獨生子。

至此，《凡爾賽玫瑰》的主要角色僅剩下羅莎莉存活，插曲篇就是她們母子倆逃亡至瑞典的故事，以及描述在歷史上確實發生過，至今被認為是「瑞典的恥辱之底」（den svenska vanärans botten）的菲爾森謀殺案 ，為這部經典之作正式畫下句點。 

參考資料與圖片來源：

網站：

1.  寶璣表官網 ：這種對於我個人而言，價位屬於「只能遠觀，不能褻玩焉」的名牌鐘錶，在台也有銷售據點喔！

2.  Tine and Watches ：關於 No. 160 的歷史傳奇故事與推測。

3.  Swatch Group 官網的新聞稿 ：No. 1160 的官方發表新聞稿。

4.  維基百科：只要動動手都可以在這裡查到一堆事 …… 基本上這裡的內容還是可以作為參考的。

書籍：

1.  瑪麗．安托內特傳（Marie Antoinette：Bildnis eines mittleren Charakters  1932） 作者：Stefan Zweig，中簡版於 2017 年出版：原以德文寫成，英文與法文版於 1933 年發行，1938 年被米高梅公司改編為電影，它可以說是瑪麗皇后的經典傳記之一。看完這本書之後，我覺得部份內容的描寫就像是缺少虛構角色的「凡爾賽玫瑰」。搜尋之下才知道，這部著作正是池田理代子在創作時的主要參考資料、靈感來源，在單行本最後一集「參考資料大公開」的二十六本書籍中被排在第一列。她曾在受訪時說過：「高中時期閱讀到這本書時，就已決定漫畫作品的標題。」原本只想畫出以瑪麗皇后為主角的故事，沒想到奧斯卡．法蘭索瓦．德．傑爾吉這個被創造出來的人物卻意外地受到廣大讀者的喜愛。

瑪麗．安托內特皇后在法國的歷史裡算是評價相當負面的人物，據說有些法國讀者看過這部作品之後，對於她的傳統觀點有所改變。

2.  The Art of Breguet，作者是 George Daniels，1975 年初版，2021 年再版：這本英文精裝書除了有亞伯拉罕．路易．寶璣（布雷蓋）的生平故事之外，還有他的鐘錶作品賞析、設計與發明的構想和設計圖。